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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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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二十二章

双方退开相互审视,中年鬼子道:“你的什么时候来的,中国柏林机构没有你这样的高手。”他哼声道:“让你手下忍者出来,我们俩会会。”

右边那个畜生狂嗷一声,凌空飞脚猛踢他面门,他最后时刻闪避,右手如钢钳抓对方脚环,对方已经来不及收回,眼看就要被他抓住脚环,左手搭上大腿狠狠甩地面了,如果甩实了脑袋砸地上,脑瓜浆子也崩溅出来了。中年鬼子急忙救援,抢上一步插他双目,他挥掌猛击半空中鬼子脊背,鬼子被击中,余势不减又撞向窜上来中年鬼子,被中年鬼子接住,往后连退几步才停住。

双方电光石火间交手,其余人全部惊呆了。另外两个鬼子仍然想动手,被中年鬼子断喝一声阻止,三个鬼子抬起三个同伴,一个已经断气,其他两个眼见也好不了了。爬上汽车狼狈撤走了。

方婉茜秘书看得目瞪口呆,这人太神奇了,打得日本人乖乖认输,灰溜溜逃跑。

方婉茜搀扶马洋中尉上车,看车厢里面,张会计抱着皮箱吓得脸色苍白,磕磕巴巴嘟囔:“他们,他们抢我皮箱,差一点就让抢去了。”

方婉茜请求他护送他们回去,他道:“不行,你的任务没有完成,不莱梅公司不正等着你们送定金吗。”方婉茜这才醒悟。他让方婉茜他们前面先行,自己驾车押后,很快向不莱梅公司驶去。

车到不莱梅公司,他由后备箱拿来急救包,熟练地给马洋中尉包扎,吩咐他:“兄弟没有大碍,只是刺破了肌肉,完了去医院缝上几针就可以了。”方婉茜见他拿出来的急救包简单实用,上面是德文,包扎手法专业快捷,又是奇怪。

四人来到不莱梅公司办公室,那个之前戴礼帽的德国人已经在等候了,把他们安排进会议室,请来了董事长。

董事长有点怪异,鼻尖很长像似长鼻猴,西装革履神情傲慢。走进来扫视众人一眼,单单把目光停留了他身上几秒钟。

双方客套完毕,检验了现金,董事长慢悠悠询问方婉茜:“你们剩余的十万马克什么时候送来?我需要确切的时间。”方婉茜:“先生,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公司的宽容,余下的十万定金最晚十日内送到。”董事长连连摇头:“不行,绝对不行,我们已经作出了让步,你们不能再拖延了,你们订购的物品大大超出了支付能力,汉斯不莱梅公司资金非常非常困难,仍然为你们采购了大部分物品,如果你们五日内不能支付余下的定金我们就只能取消合同,这十万定金也只能作为赔偿金了。”方婉茜再次企图说服对方:“先生,我们秘书长已经多次向政府发出电报,政府也在竭尽全力筹集资金,你知道我国正陷入艰苦的战争,人民水深火热,请董事长务必再宽限五日,我们一定送到。”

他在一旁起先没有在意,以为送完了定金就完事,没想到德国人这么死板又如此傲慢。心道:“一份合同定金就讨要二十万,那这一次武器装备多了去了,给你赚了这么多,难道就不能通融通融吗?”再听到对方竟然要讹诈十万定金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想起自己以前和碧丝父亲做过军需品生意,自己国家正在与日本人浴血奋战,这狂妄的家伙一点也不让步,暗骂:“长鼻猴你想敲诈吗?别以为你抓住了我们软肋就得寸进尺,德国有的是想赚钱的公司,离开你我们就买不到武器了吗?”

方婉茜努力想说服长鼻猴,长鼻猴不耐烦了,站起来道:“先生们,再给你们十五分钟,完了告诉我五日之内究竟能不能支付定金,不行的话我们就彻底终止合同。”说完向其他人示意,转身走出了会议室。

会议室剩下他们四个人,气氛变得凝重,方婉茜和马洋中尉神情僵硬,张会计抱回皮箱,张望两人不知如何是好。

他朝两人询问:“这德国佬太嚣张了,你们就不能寻找其他公司,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吗?”方婉茜与马洋中尉对视一眼,方婉茜反过来询问他:“说吧!你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不顾危险帮助我们,又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来送定金,日本人会偷袭我们?”他有点尴尬,偷听他们开会可不能说,其余也不想隐瞒了,坦诚告诉他们自己以前是柏林军校毕业,南京教导总队上尉,此次来柏林既是暂时躲避日本人追杀,又是想搞些武器装备回去,说完拿出来自己的学员证和奖励证书。

两人看了证书神情缓和,又是钦佩又是高兴。他轻吁口气以为过关了,方婉茜却继续追问:“你没有回答我后面的问题,你是怎么知道日本人阴谋的?”他诚恳道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日本人会偷袭你们,我只是不放心,你们那位同志被暗害,我就有预感日本人不会罢休,他们会继续行动。今晚我一直守候在**外面,看见你们出来我就跟上了,辛亏出来,保护了你们。”

他说的合情合理,马洋中尉对方婉茜道:“我相信他,告诉他真实情况吧!或许他可以帮助我们的。”

方婉茜道:“好吧!我们相信你,自从抗战爆发以后日本政府就一直通过外交照会抗议中德军火贸易,虽然德国政府非常需要中国的稀土元素,但是后来他们仍然终止了军火贸易。抗战越来越激烈,我们国家也越来越艰难,为此,国民政府决定不论情况怎么困难也必须把中德军火贸易回复起来,政府成立了特别行动委员会,对外宣称是中德商贸委员会,日本政府是没有理由干预正常商品贸易的,我们就是行动委员会小组成员被派遣来德国的。虽然我们一直努力希望说服德国政府,但是进展仍然很困难。后来汉斯不莱梅公司主动找到我们,告诉我们他们可以替代德国政府与中国继续进行军火贸易,也可以将稀土矿作为等价物进行换货贸易,这样就大大缓解了国民政府的资金压力,政府要求我们加速与不莱梅公司合作。可是没想到之后不莱梅公司提出的条件越来越苛刻,他们把价格提的越来越高,这样就造成我国交付的稀土矿石比原来增加了百分之八十,而且他们要求其中必须支付二十万现金,我们已经非常困难,这就是今天你看到的结果。”他低下头轻轻询问:“你们究竟订购了多少军火,他们索要那么多定金?”方婉茜迟疑了一下说出几个数目。总额巨大让他吃惊,再问:“稀土矿很重要吗?为什么德国人愿意拿军火交换我们的稀土矿。”方婉茜道:“稀土矿里面主要成分是镧系十七种元素,有镨、钇、镱、铒等,是制造飞机大炮,潜艇鱼雷,无线电通讯的重要金属,德国人土地几乎没有,所以只能对外采购。我们中国有丰富的矿藏,可是我们没有提炼技术,只能向外提供稀土矿石。”他若有所思,再请教:“稀土矿很稀罕吗?如果我们不给德国人,他们从其他国家可以拿到吗?”方婉茜道:“恐怕不可能,世界上稀土矿原本就十分稀少,我们国家储量是最丰富的,虽然其他国家也有少量开采,但是大部分掌握在英美法国家手里,现在德国与这些国家关系十分紧张,想要购买是非常困难的。”他一拍桌子:“那不就好了,我们现在就与不莱梅公司结束,去找其他公司,手里有宝贝不信就卖不出去了。”可方婉茜仍然沮丧,道:“恐怕不行,我们曾经也尝试过,军火属于德国政府严格管控的物品,唯有这家公司与德国军方有特殊背景,采购武器装备畅通无阻,其他公司是拿不到的。”他也有点沮丧了,询问:“那你们是真的拿不出余下的定金吗?”方婉茜道:“是的,十天以后我们最多也只能再凑集五万现金,原本是想与他们再协商,再增加稀土矿比例对冲现金的,现在看来不可能了。”他道:“那就绝不能先交定金了,否则五天以后不是白送了吗?”方婉茜愁眉不展:“可是如果不交定金,合同就彻底取消了呀!”

他胸腔一股怒火无处发泄,眼睛定神。突然有主意了,告诉方婉茜:“这事交给我了,你们不能把定金交出去,五天之内我给你们解决。”

方婉茜与马洋中尉均大吃一惊:“这,这怎么可能!举一国之力尚无法筹齐,他怎么能可能五天内拿出来这么多钱。”两人连连摇头:“不行,绝对不行,这事情绝不能冒险,出问题我们会被军法从事的。”他反而轻松起来,一字一顿笑道:“那你们,包括你们的老板能够解决吗?如果不能,反而又让别人白拣了便宜,何不让我来办呢?”两人想想有理,可是仍然不敢答应。他直接给他们拿主意:“这样吧!我随你们回**见你们老板,我来说服他,你们只需告诉他今晚情况就可以了。”两人想想也只能答应了。

董事长和两个随从进来了,难得有了笑容,以为他们会乖乖答应的。他站起来道:“汉斯先生,我们认真讨论过了,我们认为现在的合同必须更改,定金只能是十万马克,不可能是二十万,你们物品报价也太贵,应该把上涨的百分之八十改为百分之三十,否则我们只能重新考虑了。”

汉斯笑容立刻僵住,又变得愤怒,半晌才缓过神来,故作镇定,询问方婉茜:“秘书小姐,这位先生是···”

方婉茜淡淡道:“这位陈先生是我们国内派来的特别代表,具有对合同的最后决定权。”

汉斯暴怒的神色不得不收敛,转而又有了笑意,很礼貌开口:“陈先生,你可能有点误解了,我要求你们五日内支付定金是迫不得已,因为归国政府办事向来是拖拖拉拉的,定金二十万和报价双方已经谈妥,是不能更改的,这样吧!我就答应你们,再给你们十天期限,到时候你们必须把剩下的十万现金交付了。”说完自嘲一笑,吩咐戴礼帽的:“马修夫先生时间不早了,请把中国客人的定金收起来吧!”

张会计抱着皮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,忐忑地看着同行的两人,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。他泰然摆手:“不行,汉斯先生,没有谈妥条件我们不能交定金。”汉斯再也忍不住了,几乎咆哮:“陈先生,这是我们的最终条件,你在讹诈,我们决不能再作让步,我可以再等候十天,过了期限我们立刻终止合同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出了会议室。

他们四人走出大门,方婉茜责怪:“他已经答应十天了,你怎么仍然不同意呢?”他笑道:“既然你们已经让我主办了,就请相信我,我一定会为你们争取到最好结果的。”

他们很快回到了**,马洋中尉轻轻吩咐他:“陈先生,我们先上去汇报,你这里等一下,我们马上会下来。”

一会儿雷主任领头,三人下来了,雷主任热情邀请,说让他去见副领事,兼中德商贸委员会肖伟财肖秘书长。

他进了会客室,迎面一看就不舒服,副领事竟是那个庸才,黄脸,金丝眼镜。心里当即不满:“怎么是他,国民政府没人了吗?”

肖伟财对他倒是是热情:“陈先生,今晚情况我已经全部知道了,你很勇敢,打败了日本人,也为我们争取了时间,我们感谢你。”他表示谢绝,道:“秘书长,你们之前的人绝不是被抢劫,他是被暗害的。”肖伟财有点错愕:“这个,我们现在不谈这个,你打退了日本人,但你未免过头了,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,宽以待人,怎么能打死人呢?打死人是没有理由的,这样就给别人落下了话柄。日本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,他们会报复的,这样就会引起外交纠纷的。现在我们最最紧要的事情是采购德国军火,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忍让。国民政府为了引远水救近火,早就想尽办法与德国人搞好关系,请德国人帮助中国提高工业技术水平,用硬通货购买他们武器,让德国人满意了,事情也就好办了。我听说德国人已经同意放宽期限,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,你就不能再过分强硬,赶紧谢谢他们,你怎么反而与他们闹翻了呢?”

他越听越糊涂,越听越气愤,怎么听着像似晚清老佛爷派来的官僚与自己说话。立刻打断:“你没有看出来吗?这完全是汉斯在欺负你们,敲诈你们,你越是让步他越发得寸进尺。如果你们坚持不让步,针锋相对,德国人就一定会让步的。”

肖伟财连连摇晃脑袋:“不行,不行,我们不能冒险,我已经决定答应他们的条件。”他质问:“你怎么答应?即使再给你十天你能拿得出十万马克吗?”

肖伟财有点得意了,慢悠悠端起桌子上茶盏喝一口茶,晃悠着二郎腿,吐出几个烟圈,嘻嘻笑道:“陈先生,我们中国人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,之前我确实很困难,走投无路。可是现在我不怕了,我有资金了,全欧洲华人总会捐助国家的救济善款再有五天就到了,我就可以拿出来支付定金了。”

他暗骂一声:“蠢货,庸才,祸国殃民”立刻反对:“不行,这是华人报效祖国的血汗钱,是用来救助国内难民生命的,你怎么可以擅自动用买军火呢?”

肖伟财立刻不满了,虎起脸面不屑道:“我首要使命是为军队提供武器,我有权处置一切,陈先生请你自重。”说完也不看他反应,转向其他人道:“方秘书,请你准备一份高档的礼物,代表我去送交汉斯先生,向他致歉,告诉他支付定金那天我一定会去拜访他的。”

他大怒,这庸才会坏大事的,原本以为可以为国家省下大笔资金,没想到这庸才反尔多此一举,自甘下贱,又把难民的救命钱也搭进去了。

肖伟财示意送客,等于告诉他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,他也不想再与这庸才同流合污了。

方婉茜与马洋中尉送他出来,有点难受的,询问:“怎么办呢?”他哼声道:“竖子不足与谋,你明天什么时候去送礼?我想保护你安全,我去送你。”方婉茜道:“你有电话吗?我准备好了给你电话。”他拿出德意志皇宫酒店名片递给方婉茜:“我住520房间,请提早通知我。”方婉茜与马洋中尉知道德意志皇宫大酒店,很疑惑,怎么他竟如此有钱。

第二天上午十点半,他正在忙活,方婉茜来电话了,告诉他十二点去不莱梅公司,请他**附近等她。

十二点他准时到了,坐上方婉茜车子,看见驾驶座后面一只精致的礼盒,请求看看。方婉茜道:“你小心点,里面是一只贵重的景泰蓝花瓶,花了两千块马克,唉!我们**经费原本就紧缺,这一来又将连续几天只吃土豆卷心菜了。”他将礼盒恢复包装放好,道:“我提醒你一下,日耳曼贵族有一种习俗,给人送礼物的时候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打开礼物,这样是不礼貌的。”方婉茜觉得好笑:“我来德国不久,德国人真奇怪。”

两人来到了不莱梅公司,他把礼盒递给方婉茜,告诉她自己不进去了,汉斯老小子看见他来,一定会不高兴的。

很快方婉茜出来了,并不知道他已经调换了礼物,上了汽车很气愤,告诉他:“他拿到了礼物,我转达了肖伟财秘书长原话,他立刻就笑了,笑得很得意,看来我们是彻底输了。”他却幸灾乐祸:“我看未必,肖伟财以为给人送了大礼就万事大吉,我看老小子不一定满意呢!”

他们俩走了以后汉斯在办公桌上打开礼物欲欣赏,想想得意,中国人给我送来礼物,看来是屈服了,送来的礼物一定不差。突然眼前一幕让笑容僵住了:绸缎衬垫的盒底上面是一只土制褐色陶罐,陶罐表面粗糙难看,上部脖颈处歪斜丑陋,下面底座一块缺口,一看就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。

他一下子跳起来气得大步跺脚,这是存心羞辱他,欲大骂肖伟财,连带送礼物的女人也要骂。可一时想不起来泄愤的骂词,德国语言骂人的词语远远不及中国的骂人文化,最多也就是白痴,臭猪,女巫什么的,完全比不上中国文化想象力,上至十八代祖宗倒霉,下面绝子绝孙遭殃,横向有狗日的,杀千刀的,千刀万剐,剥皮抽筋,出门撞死,喝水噎死等等五花八门。他想骂“白痴”两字觉得不准确,便宜了肖伟财。举起陶罐往地下砸,不行,下面橡木地板比臭陶罐更珍贵。无处发泄差一点气得窒息。失去理智了,举起陶罐狠狠扔出了窗户。陶罐飞出去了又立刻醒悟:“不好,这里是二楼,下面有人怎么办!”

下面就巧了,助理马修夫刚巧从外面回来,陶罐砸在礼帽上,“哇呀”大叫,双手抱头一屁股跌做地面上。看起来医药费肯定要超过陶罐几十倍了。

他和方婉茜回到**门口,方婉茜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调换了礼物,回去复命。他回到自己车上,不能再耽搁了,猛踩油门向柏林军校驶去。

他再一次来见施耐特副校长,愁眉苦脸唉声叹气。施耐特就像知道他会来似的,一点也不惊奇,给他斟好了咖啡,道:“说吧!来找我什么事?”他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,施耐特道:“我时间十分有限,今天**谋部召开紧急会议,我必须马上去的。”他不敢再耽搁,一股脑把**采购军火事情全说了。施耐特沉吟一会儿,道:“你知道汉斯不莱梅商贸公司真正的后台老板是谁吗?据我所知这家公司只是一个招牌,真正的后台老板是德国军工部,你无需与汉斯谈判,汉斯既贪婪又吝啬,你们与他订购军火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。”他恍然大悟,再问:“那我怎么才能找到军工部主管部门呢?”施耐特蔑视地瞧他:“错!不是部门,是部长。”他立刻知道棘手了,军工部长是绝不可能见一个避难难民的,何况军工部是绝密机构,他也不可能找到所在地,他几乎绝望。施耐特却告诉他:“你不必灰心,你有智慧,仔细想想会有办法的。”他似乎看到了希望,央求施耐特:“长官,我知道你也在**谋部供职,请给学生指点一二。”施耐特却又委婉拒绝他:“先生,我是德意志军人,我已经说了很多,其他方面我也无能为力了。”他又失望了,明明感觉施耐特是愿意帮助他的,可为什么关键时候又退缩了呢?

他怔怔地发呆:“他今天是怎么啦?一向雷厉风行,怎么突然变得躲躲闪闪,他怕什么呢?”

终于明白了:“嗨!我真愚蠢,他们德国人自普鲁士军队起就有严格的条令,士兵军官,包括最高指挥官都必须不折不扣执行条令,几乎到了死板苛刻的程度,施耐特是典型的老式军人,自然也会不折不扣执行,我怎么能这样**裸向他提出要求,我得让他顺水推舟哪!”

想通了道理他重新鼓起勇气,面呈忧色,叹气道:“唉!长官,我其实很愚钝,论智慧哪里能和你相比,若有你的十分之一二就不错了,如果这时候我处在你的位置,你猜得出我会怎么做吗?”施耐特惊异地看他,不知他玩什么花样,很快明白了,微笑道:“你呀!一定会自以为是,把我推卸给了外交部。”

他立刻懂了,趁热打铁再装傻:“我猜你去了外交部也没用,人家军工部无需给外交部脸面的,除非你有了紧箍咒,你有吗?”紧箍咒三字德语里没有现成的对应词汇,他连说带比划,中国有孙悟空,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,一根金箍棒打遍全天下,可就是被观音菩萨紧箍咒制住了,总算让施耐特明白了,是遏制对方的利器。

施耐特一贯以严肃著称,这时候忍不住迎合他,哈哈大笑:“紧箍咒,紧箍咒好,太好了。”笑完了也不理睬他,度步去看旁边一张挂着的地图。

他也凑近去看,地图上面用红笔圈了一个地方,是波兰德国交界的旦泽走廊,一战失败以后,东普鲁士划给波兰的。施耐特自顾自自语:“波兰人非常愚蠢,谈判了很长时间,仍然顽固不化,如果他们再不让出旦泽走廊,我们伟大的元首一定会开战的。唉!这不给了别人机会,别人一定会抓紧机会来实现自己目的的。”

他之前也与碧丝讨论过旦泽走廊,一直关注报刊报到,知道德波双方很可能会爆发战争,施耐特现在没有危言耸听,接下来英法也可能会参战的。想到这里脱口而出:“糟糕!”

施耐特不解,“怎么啦?”他道:“坏了,一旦德国向波兰开战,军工部长就绝不会向我们出售武器了。”施耐特嗤之以鼻,询问:“你们订购了多少武器?”他道:“很多很多,150毫米重型榴弹炮二百门,轻重迫击炮一千门,通用机枪两千挺,再加上冲锋枪···”施耐特立刻打断他:“行了,就你这点眼光还想去谈判?斯佩尔如果在乎你这点装备他也不用做部长了,我劝你赶紧回去,就你这点胸魄一定得不到好结果的。”

他被训斥得一头雾水,想争辩,可是施耐特已经明显表示不想再搭理他了。

他告别了施耐特校长,回酒店路上时而清楚时而困惑,一边驾车一边寻思:“施耐特告诉我汉斯这老小子贪婪吝啬,他话里有话,是提醒我汉斯在雁过拔毛敲诈我们。去找军工部部长应该去求助碧丝,这是最关键的,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!可是外交部和军工部是两个部门,似乎不会有怎么紧密联系,既然施耐特暗示了一定有原因,我得想办法说服碧丝了,只有她能够帮助我。施耐特无意间提到了军工部部长叫斯佩尔,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呢?我说了武器数目他似乎很生气,甚至让我不必去见斯佩尔部长了,这很奇怪,他是在暗示我什么吗?

回到酒店他仍然在苦苦思索,汤姆经理却又在酒店大堂乐呵呵迎接他了,笑道:“陈先生你真幸运,碧丝小姐又来电话了,让你晚一点就餐,半小时以后她与女伴来酒店,让你准备准备,邀请你共进晚餐。”

他灵机一动机会来了,想起几天前在华人街上买的唢呐,上楼迅速准备,提前五分钟来到大堂,手捧汤姆给他准备的郁金香,站在酒店大门前,迎接可亲可爱的碧丝小姐。

汤姆是个机灵的家伙,看见他拿了乐器,也不知是什么古怪的玩意,猜想一定是欢迎碧丝她们的。赶紧找来酒店几个乐队吹奏的,吩咐他们,别管他吹奏什么曲子,只需可以配合的地方打打下手就成,一定会有小费的。

这些人刚刚准备完毕,碧丝与女伴就到了。汤姆打手势让她们暂停一会儿,请旁边欣赏中国人高雅音乐。

他举起唢呐一连串高亢声乐响起,吹奏的是中国名曲“百鸟朝凤”,曲子悠扬吉庆,穿透长空,充满欢乐气氛。唢呐的高音无与伦比,是西洋乐器没有的,而且并没有过闹的感觉。

碧丝与女伴简直看呆了,很多客人立刻被吸引了,大家惊异的想这是什么乐器?让人忍不住高兴,手舞足蹈,围拢了过来一起欣赏。

一曲完了,大家意犹未尽,纷纷鼓掌要求再来一曲。他更加来了兴致,从汤姆那要来一条酒店毛巾和红绸带,打扮成西北人模样,头上扎成羊肚白手巾的式样,脱去外衣束上红绸带,告诉大家:“各位先生女士,承蒙诸位抬爱,我为德意志民族,为迎接美丽的女友,给大家助兴,再来一曲我们中国人的‘抬花轿’。”

这一种告白也是德国人从来没有见过的,新奇有趣,大家又欢快鼓掌,猜想一定会有更精彩的表演。

这时候出奇迹了,几个乐手中间出来一个吹长笛的告诉他:“先生,我一直非常喜欢中国民族乐器,我熟悉‘抬花轿’,我来给你伴奏。”

两人共同吹奏“抬花轿”,唢呐高亢响亮,长笛悠扬欢畅。空气被震颤,被舞动,满满的欢乐。他又学中国人抬花轿模样,一边吹奏一边摇晃,蹦蹦跳跳绕大圈,把大家乐得开怀大笑。

吹奏声欢乐声惊动了酒店经理,酒店是安静的地方,哪里来这么多吵闹?酒店经理赶紧出来察看,看见这么多欢乐的客人,又有客人称赞:“只有这高档的皇宫大酒店才会有这样的盛会,太有趣了。”酒店经理也乐了,忘了驱赶人群,与员工一起鼓掌祝贺。

他向碧丝献上鲜花,祝贺她胜利回来,与她相拥。客人们听不懂中国话,以为他是向碧丝求婚的,大家又是热烈鼓掌,把碧丝感动得热泪盈眶。有年轻女客人惊叹:“哇!想不到中国人求婚也这么浪漫。”

欢乐结束,大家来到餐厅共聚晚餐,碧丝向他介绍女友叫娜姬,是外交部同事。这女子也很漂亮,金发白嫩。脱了外衣身材性感,见了他眼神换发迷人的光彩。这是碧丝第一次带女伴与他相见,他一眼就看出两人非常亲密。

他给两人摆好了座位,询问碧丝:“可以点餐了吗?”碧丝道:“就按我们以前吃的就可以了。”他谦谦笑道:“我们俩应该是主人,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主随客便,我想你一定更愿意听听娜姬小姐的想法吧!”碧丝呵呵笑起来,告诉娜姬:“他其实有点木讷,今天却机灵起来了。”娜姬笑道:“这不很好吗?他一点也不木讷,我很欣赏他。”

三人边吃边交谈,气氛轻松活跃,谈及相互国家风土人情都很有兴趣,越说越有趣。娜姬一直很礼貌称呼为他陈先生,他笑着请求:“那姬小姐,你可以称呼我陈然,这样我会感觉放松,也感觉自然亲近。”娜姬笑盈盈答应,道:“陈然,我从没有去过中国,对我来说中国是一个神秘而又遥远的国度,那里一定有许多有趣的故事,可我听说有一种情况很难让人理解,今天我想问问你。听说中国有一种习惯,女孩子从小就会被父母把脚足紧紧包扎起来,即使很痛楚,父母也不会停止,长大以后这些女孩子脚足会畸形变小,走路困难,可是父母反而认为漂亮好看,听说这也是男人择偶的重要标准,是真的吗?”

他很难受,自己母亲小时候就曾经被包扎过小脚,嫁给父亲后父亲坚决反对,从此再不裹脚,情况才改善的。这是中国的真实情况,现在有些农村仍然是存在的,想了想道:“是的,这是将近一千年遗传下来的陋习,中华文明的黑暗史,以后会改变的。”娜姬又问:“请原谅,我可能让你不高兴了,如果是你娶妻结婚,你会在意妻子脚足的大小吗?”他心里滴血,但是看得出来那姬并没有恶意,应该让她们知道中国妇女的真实状况了,他坦诚道:“我首先告诉你们陋习产生的原因,将近一千年前我们中国有一个皇帝,后宫有上千个嫔妃,即便他每天找一个女人伴睡,每一个女人也得三年才能轮到一次。而皇帝往往只宠幸少数几个女人,所以就造成许多女人一生都没有机会陪伴皇帝,甚至连皇帝的面也没有见过,最终只能在痛苦中慢慢死去。”

说到这里娜姬惊讶叫起来:“啊!这个皇帝太坏太残酷了,那么多嫔妃怎么忍受得了,皇宫里一定会出事?这些女人一定会去勾引其他男人的。”他摇头苦笑:“不会的,历史上没有记载。”

碧丝也忍不住了,生气道:“不可能,肯定是皇帝没有发现,或者是他们发现了也不愿意记载。”

娜姬也无法理解,又询问:“为什么这些可怜的女人不去寻找情人呢?她们就甘心慢慢死去吗?”

他只能又苦笑:“因为皇宫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男人。”他不想提起太监,这又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耻辱。接着说下去:“这时候有一个很寂寞的嫔妃想了一个办法要来吸引皇帝注意,她把自己原本比较小的脚裹起来走路,模样有点特别。时间长了终于有一天被皇帝看到了,也许她本来就长得美丽,皇帝觉得小的脚走路有趣,那天就把她留在后宫宠幸了。此后许多嫔妃也学她包裹自己的脚,想吸引皇帝注意,渐渐这种风气就传到了民间。许多人也想把自己女儿嫁给好人家,就开始从小包裹女孩脚足,不让脚发育长大。最可悲男人也开始欣赏女人的脚小,并把它作为一种择偶的标准。这种陋习延续了很长年代,直至今日一些农村依然有存在。我十分痛恨这种陋习,是封建制度压迫女性的枷锁,女性为什么为了男人愚蠢的审美观而自损自己呢?我想中国女性一定会觉醒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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